
“中國企業(ye) 數字化轉型管理峰會(hui) ”於(yu) 2020年10月31日在北京舉(ju) 行。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管理科學與(yu) 信息係統係教授董小英出席並演講。
董小英表示,移動互聯網時代,美國出現了五個(ge) 平台巨頭,中國出現了四個(ge) 。中美的平台巨頭主要是聚焦在消費類、社交媒體(ti) 類,占到世界平台總量的90%,歐洲隻占到4%。
但她強調,雖然我國企業(ye) 在2C端表現不錯,但是在2B端大大落後於(yu) 美國、日本、德國、韓國,這也是為(wei) 什麽(me) 中國要大力發展工業(ye) 物聯網的原因。“這是未來的一個(ge) 巨大的戰略領域,這對中國整個(ge) 製造業(ye) 、實體(ti) 經濟發展至關(guan) 重要”。
【以下為(wei) 演講實錄】
董小英:尊敬的各位領導,各位嘉賓,首先熱烈祝賀人大商學院70年曆史,祝賀智慧管理專(zhuan) 業(ye) 委員會(hui) 的成立,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。
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,從(cong) 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的視角,數字化轉型到底應該怎麽(me) 做?因為(wei) 中國的巨大的數字化轉型空間,都是在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上,今天想利用這個(ge) 寶貴時間,跟大家分享我們(men) 在企業(ye) 數字化轉型當中的四個(ge) 問題。
大家非常關(guan) 注這次在十九屆五中全會(hui) 上,國家提出的一係列主要目標和主要任務,這對中國在2025年-2035年的國家戰略當中,都是具有方向引領性,非常重要的國家戰略重點。如果我們(men) 把這些任務進行解構,我們(men) 可以看到,其實數字化轉型可以從(cong) 多維度來助力國家這些戰略目標的實現。
其實,數據化轉型是一個(ge) 非常重要的管理創新,過去在信息化管理當中,大多數中國企業(ye) 用的是西方軟件,但是我相信在新一輪的數字化轉型當中,中國企業(ye) 會(hui) 借助數字化的共聚合技術,以及一些創新理念和機製,來探索出解決(jue) 中國未來發展問題的一些管理思想和成果。
這是從(cong) 未來的角度來看,如果從(cong) 人類文明的動態演化角度看,我們(men) 可以看到每一次文明超越,都是由數據、技術驅動的。不管是英國的第一次工業(ye) 革命,由動力和紡織工業(ye) 超越了農(nong) 業(ye) 文明,美國當年用國家信息基礎設施計劃超越了日本的製造體(ti) 係全球競爭(zheng) 力。
現在市場經濟的發展包括政治發展,是在一個(ge) 十字路口上,我們(men) 講今後全世界都會(hui) 過渡到綠色文明。這次咱們(men) 也特別提到碳中和,這會(hui) 對世界有重大的貢獻。將來的供應鏈全部要綠色,每個(ge) 能源使用、來源出處,是不是綠色的,都要有標記。通向未來的綠色文明之路,數字化是一個(ge) 關(guan) 鍵性的、戰略性的通用技術。
剛才朱院長也提到了CPS的概念,既可以用在工廠裏,作為(wei) 一個(ge) 微觀的信息物理係統,我和我們(men) 的研究團隊,也從(cong) 一個(ge) 係統的格局體(ti) 係下,來研究從(cong) 實體(ti) 的空間到網絡空間,以及在連接實體(ti) 和網絡空間中的係統的構建和能力構建問題。
這是一個(ge) 全球性問題。包括美國和德國把CPS作為(wei) 引領數字經濟的十大技術之首。但是這個(ge) 問題在國內(nei) 的關(guan) 注度還不是很高,這裏麵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通過數字孿生,把我們(men) 的資產(chan) 映射到網絡空間,通過數字整合、演化,實際上也裏麵有大量的算力、算法,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,反過來優(you) 化我們(men) 對實體(ti) 資源的使用和配置。
中國經濟過去30年裏,都著眼於(yu) 實體(ti) 資產(chan) ,但是這個(ge) 空間,我們(men) 可用的資源是有限的,所以中國要進入到世界,達到2035年的國家目標,必須要開發新的資源。這個(ge) 資源是能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,而且還能夠保護環境,青山綠水,實現這樣一個(ge) 循環。提供全要素生產(chan) 率,這是大的戰略格局和主賽道。
關(guan) 鍵要素,一個(ge) 是平台的構建,阿裏是巨大的平台,有非常多的功能,但是在中國平台發展當中,可以看到移動互聯網發展的時候,美國出現了五個(ge) 平台的巨頭,中國出現了四個(ge) ,當然現在有更多了。中美的平台特別是在消費類、社交媒體(ti) 類,占到世界平台總量的90%,歐洲隻占到4%,但是盡管有這樣的發展,我們(men) 也看到我們(men) 還是和世界有很大的差距。
雖然我們(men) 在2C端表現不錯,但是我們(men) 在2B端,我們(men) 大大落後於(yu) 美國、日本、德國、韓國,這是為(wei) 什麽(me) 中國要大力發展工業(ye) 物聯網,這是未來的一個(ge) 巨大的戰略領域,這對中國整個(ge) 製造業(ye) 、實體(ti) 經濟發展至關(guan) 重要。
作為(wei) 數字經濟第二個(ge) 要素,就是數據,我們(men) 可以看到,過去的十年,中國數據量增加是全世界最多的,而且我們(men) 很多全球影響力的平台企業(ye) 在中國,像阿裏,也是很大,怎麽(me) 管理數據,以前商學院更多的是解決(jue) 人財物問題,毛院長非常有戰略眼光的,他也是信息係統領域國際知名的教授。如何開發管理數據資源?相信在這個(ge) 領域無論在人才、知識體(ti) 係、技術能力方麵,我們(men) 有巨大的空白,我們(men) 這方麵需要非常大的努力,去加速在這個(ge) 方麵的能力構建。
從(cong) 我們(men) 對企業(ye) 數字化轉型當中,我認為(wei) 整個(ge) 循環,從(cong) 數據采集到平台化,到流動、可視化,到數字服務、數據驅動、數據增值,如果有60%以上的中國企業(ye) 具備了數據化驅動業(ye) 務發展能力的話,就可以說中國的數字經濟真正落到實處了,當然這裏麵需要很多的管理問題。
所以在這個(ge) 大的背景下,我想企業(ye) ,特別是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來說,很重要的是數字化戰略要明確,根據我們(men) 對中國企業(ye) 研究的白皮書(shu) 來看,中國企業(ye) 的在數字化戰略當中,從(cong) 領先者、快速追趕者、緩慢采納者和到猶豫者,猶豫者比例今年隻有0.4%。
我這幾年跑了幾十家傳(chuan) 統製造企業(ye) ,我的研究重點也是在傳(chuan) 統製造業(ye) 上,希望探索出一條路徑來,看看怎麽(me) 讓中國製造企業(ye) 在這樣一輪轉型當中能夠抓住機遇。好在我們(men) 現在已經有一些案例,能夠找到一些摸索這些企業(ye) 已經趟出的一條道路。
下麵我講能力構建,對於(yu) 企業(ye) 來說主要四個(ge) 方麵問題,當然並不一定很全麵,恰恰是需要商學院教授們(men) 在這個(ge) 領域繼續拓展。環境壓力、戰略選擇、路徑選擇、機製創新,從(cong) 環境壓力來看,對於(yu) 傳(chuan) 統的企業(ye) 來說,今天的競爭(zheng) 環境不隻來源於(yu) 同業(ye) ,更多的的是來源於(yu) 異業(ye) ,特別是數字孿生企業(ye) ,就是互聯網企業(ye) ,尤其在市場端、客戶端,實際上和傳(chuan) 統製造企業(ye) 來說形成競爭(zheng) 關(guan) 係。
所以對於(yu) 傳(chuan) 統製造企業(ye) 來說,他們(men) 的最大困難是什麽(me) ,他們(men) 既要跟傳(chuan) 統的同類企業(ye) 競爭(zheng) 當中,能夠做到卓越,同時必須要構建原有的企業(ye) 當中,所不具備的能力,而這個(ge) 能力恰恰是數字孿生企業(ye) 特別擅長的。所以它是麵臨(lin) 雙層壓力、雙層挑戰。
在這種背景下,我們(men) 講傳(chuan) 統製造業(ye) 到底怎麽(me) 來做自己的戰略選擇,影響未來,做路徑探索。所以對於(yu) 很多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來說,今天他們(men) 的競爭(zheng) 門檻,被大大地提升了。所以他們(men) 不僅(jin) 僅(jin) 要和自己同類企業(ye) 演化,還要和這種代表新型生產(chan) 力和生產(chan) 關(guan) 係的這種新型企業(ye) 來一起演化,所以它就需要加速去形成新能力、新格局的實現。我們(men) 在研究雙元能力的時候,這個(ge) 新能力更多的是一種探索的,應對一種激進式創新的。
對於(yu) 互聯網企業(ye) 來說,他們(men) 有很多的優(you) 勢,具有客戶導向、數據驅動、創新迭代、平台建設這樣一些新能力特征,而新能力特征恰恰是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專(zhuan) 注於(yu) 原有的流程、原有的產(chan) 品這方麵所匱乏的。
對於(yu) 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來說首先要改變的是一個(ge) 認知結構,在過去工業(ye) 文明四百年,中國很多製造企業(ye) 30年,甚至時間更長,它的認知結構已經是比較固化了,所以麵臨(lin) 著新挑戰,要重構以前大家談的很多互聯網思維。
除此之外,我們(men) 的製造體(ti) 係、運營模式、組織管理、市場渠道,都是按照工業(ye) 文明的特征,它的穩定性、它的持續優(you) 化、漸進式創新,進行架構。數字完成企業(ye) 和原生企業(ye) ,數字化進行新的演化,數字化轉型就是黑箱,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的數字化轉型比互聯網企業(ye) 難的多。傳(chuan) 統製造企業(ye) 來說資產(chan) 90%都是沒有數字化的,設備互聯,這些業(ye) 務流程數字化是數字化重要基礎,但是這些數字化解決(jue) 局部問題,不能夠把整個(ge) 流程體(ti) 係、整個(ge) 企業(ye) 管理要素全部數字化,數字完成企業(ye) 天生就是用戶手機上網一連接,資產(chan) 基本上都是數字化的,難度更大,路更加艱辛,投入更大。
用以前投資於(yu) 消費類互聯網企業(ye) ,做工業(ye) 互聯網不太可行。在這個(ge) 過程當中,工業(ye) 物聯網企業(ye) 麵臨(lin) 的挑戰就是怎麽(me) 把它的設備對象、全過程以及整個(ge) 規則數字化。最近跟飛機發動機企業(ye) 進行交流,他說我們(men) 的生產(chan) 過程很多不能數字化,高度複雜的,需要人工大量的隱性知識。特別是有些高度個(ge) 性化的,對於(yu) 人力要求也是很高的。所以工藝複雜性,決(jue) 定了不可能在短時期內(nei) 全麵數字化,對這種艱難性必須要有全麵評估。
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在做數字化轉型當中,最近對於(yu) 自我定位,領先者企業(ye) 、快速追隨型企業(ye) 、緩慢采納者企業(ye) ,盡管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有這麽(me) 多的困難,但是仍然有一批企業(ye) 跨在領先者的地位上,他們(men) 是怎麽(me) 能夠走到時代的前麵呢?盡管他們(men) 麵臨(lin) 的困難和其他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都是一樣的,其中戰略選擇上非常重要。
數字化戰略是企業(ye) 全局戰略的核心,數字化戰略在企業(ye) 發展當中到底基於(yu) 什麽(me) 地位,三種可能性,第一是核心,第二是和企業(ye) 戰略並行,第三是付諸於(yu) 傳(chuan) 統戰略。所以我們(men) 可以看到橘黃色的企業(ye) 都是基於(yu) 領先者地位,他們(men) 在戰略選擇上的一個(ge) 很鮮明的特征,就是數字化是戰略核心,正是這些企業(ye) 的戰略選擇,當然案例研究也證明了這一點,同時我們(men) 在實踐當中,案例研究當中發現,傳(chuan) 統製造業(ye) 麵對同業(ye) 競爭(zheng) 、異業(ye) 競爭(zheng) 有一些非常有智慧的做法。我們(men) 在研讀國外的數字化轉型論文當中,大家還是沒有結論的探討。
在這個(ge) 過程當中,我們(men) 在對一些案例做了深度研究基礎上,我們(men) 發現中國企業(ye) 在數字化能力構建當中,實際上中間綠色企業(ye) 是緩慢采納中,這些企業(ye) 無論在資金、人才項目,以及能力上和領先者、快速追趕者都起來存在很大的差距,相信商學院教育可以賦能這些企業(ye) 家,讓他們(men) 能夠快速趕上。
同時我們(men) 發現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在做數字化轉型過程當中,必須要做六個(ge) 方麵創新,競爭(zheng) 機製、變革機製、激勵機製、業(ye) 務和技術融合、技術管理機製、商業(ye) 模式機製。六個(ge) 機製下麵具體(ti) 要做的事情提出了32個(ge) 必須要做的事情,這樣的話,來幫助傳(chuan) 統企業(ye) 家不知道從(cong) 何入手,不知道這個(ge) 過程到底會(hui) 怎麽(me) 樣,這裏麵有哪些坑、哪些風險,通過這種有限研究,相信商學院的教授們(men) 在未來的研究當中會(hui) 更多地構建這個(ge) 知識體(ti) 係,來助力中國企業(ye) ,包括政府,包括醫院來進行數字化轉型。
數字化轉型並不是一個(ge) 時髦,而是需要理性,它的目標,原來我是六個(ge) 目標,這次又總結了兩(liang) 點,思維方法不落伍,團隊組合不陳舊,產(chan) 品服務部淘汰,管理決(jue) 策不犯錯,價(jia) 值運營不掉鏈,客戶服務不傳(chuan) 統,商業(ye) 模式不翻車,生態夥(huo) 伴不掉隊。所以我相信在新一輪的雖然經濟形勢有很多困難,但是隻要大家能夠團結起來,產(chan) 學研加上政府合力,中國企業(ye) 一定會(hui) 在數字化轉型當中取得更大的成就。
這是我們(men) 關(guan) 於(yu) 數字化轉型機製創新,明年北大出版社,我們(men) 還做了油氣行業(ye) 的數字化轉型,我們(men) 還做了數字化轉型白皮書(shu) ,今年白皮書(shu) 將會(hui) 在12月上旬發布,到時候希望跟各位企業(ye) 們(men) 來一起分享,我們(men) 也特別希望今後和我們(men) 的工信部、北京市國資委、毛院長、朱院長攜起手來,知識共享,知識共創,大家團結起來,為(wei) 未來的中國企業(ye) 的數字化轉型貢獻我們(men) 微薄之力。